既入红尘,莫问因果。

Old Money - Lana Del Rey

【人们】
在北京见了亚亚,聊了很久之后她说,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那么透。
我说,因为压抑太久了。


当时我们俩坐在颐堤港三楼的甜品店,看着下面几个小时之后这次千里迢迢的目的就要出现的地方。
我们既没有去红毯,也没有去内场,就像两个路人,偶遇了活动现场。


和她聊很多不同的话题,聊一些所见所感,从人性到社会。也从漫威世界到冬日战士的某一种选择。我们在某些事情上持有相同的拘谨,在某些思路上存在探讨的空间,这实在是久违的愉悦。甚至在我曾经固执己见的话题上,她能用三两句话就悄悄地掀开了这一页。


她问我,见她之前有没有设想过她的长相。我下意识地隐去了关于这句话当中是否存在其他意味的选项,只是笑着说,我对你没有某种图谋。然后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过于微妙,开始笨嘴拙舌的描抹的时候,她笑着说她明白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时在吃甜食的缘故,心里忽然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从几天的沉闷中拍开了一脑门的灰尘。


告别的时候我向她讨一个拥抱,她同意了,抱地很用力。



另两个是aya和PP。
说真的,在经历了一些不太愉快或者说是自找烦恼的内心活动之后,我简直想嚎啕着跑圈大喊认识你们两个真是太棒了。
和她们两个各自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因为时间关系都没能多一点了解,甚至还和aya有过一点小曲折。今次实在是要感谢队3,感谢包子,给了一个机会将内心的好感终于铺开。


这是两个从颜值到双商都令人愉悦的姑娘,职业和年龄也并没有成为距离。我站在她们两个中间,彻底不矫情了。


我一直认为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堵墙,无论高墙厚瓦,或是透彻易碎,墙始终是墙,是一种隔阂,一种必然也必须存在的隔阂。那是保持人际关系的必要条件,也是保证自己内心的神经病不要随时随地放飞自我的存在。


尤其接触的人越多之后,越觉得成年人之间的默契难能可贵。说到底要求的无非是人情世故,进退得体而已。此行从这两个姑娘身上得到了极好的反馈和收获,好到即使第二天各自都要赶最早的行程,也还是义无反顾的相约到凌晨三点。


自此之后我开始相信,有些人无关圈子,无关时间和空间,永远都是久别重逢。



【自己】
这些天我很少刷微博,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甚至被问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我自己归结为一种类似近乡的情怯。


酒店很贴心的安排了朝向极佳的城景,站在落地窗前,发现自己出奇地坦荡和淡然。甚至有一秒钟在想,我来做什么了?


毫无疑问我对384先生充满了热忱和期待,而这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却在我到达北京的那一刻被小心地收藏了起来。我像个游客,听交响乐会,路过紫禁城,闲逛博物馆,吃老字号的炸酱面和冰淇淋。


北京的天很蓝,风很大。
晒干了一身的不安,吹走了满心躁动。


一路上我一直在听一首歌,漂洋过海来看你,虽然严格意义上漂洋过海的其实是他们。我也不觉得跨越半个中国是多了不起的旅程,毕竟高铁的意义说得上伟大,光凭路程来邀功,怎么看都有借花献佛的错位感。


然而原谅我最终放弃了原本通过努力就可以离你很近的地方。


楼下从空空荡荡只有来回奔跑的工作人员,到人潮涌动,喧嚣不歇。我突然说我一点也不后悔,亚亚看着我,我知道她懂了。


中途的时候384先生忽然朝上看来,我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惊喜地看到他用非常可爱的方式给了回应。我很想说,嘿,我看到你的笑容了,那么这一趟也就不算太糟。


第二次的时候我们身后聚积了很多路人,于是当他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挥起了手,一秒钟之后他同样也朝我挥手。我多么狡猾,没有起个大早,没有辛苦抢占一席红毯,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他的视线几秒钟的所有权。


你知道,因为这几秒种,所有被隐藏的翻涌都沸腾了。


理智牢牢地握住了我的一切,情感却在那一瞬间空旷发慌。仿佛一只已经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全部的意义只剩下被扎破后一声炸响。于是拉住aya和PP在接近午夜的北京城找一间还在营业的餐馆,迫切地想用食物添堵上那一点情绪的缺口。


而借口是…我要把为这一面苦熬了几个月不敢放纵自己的晚餐补回来。


这其实是真的。


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在人群里大喊他的名字的时候,路人没有不屑地骂一句有病,而是会想,这个人的粉丝,还挺漂亮的。


如果将心化成一池静水就能映照你的模样,那么这就是我的沧海。


【尾声】
此行有失落,有不甘,有波折,也有欢乐和热闹。却是受益良多,心境正渐渐清明。


不必千方百计的制造或拥有回忆,强求安慰或是叹息,漫天没有风沙的时候我们也要离别。


而喜欢一个人,不再无论如何都想接近,想触摸,甚至占有。
当他起飞远航,全世界都为他欢呼的那一刻,才值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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